饭后,确切的说是对小姐姐和小妹妹投食过后,茜茜姐捧着本厚厚的资料砰的一声丢在桌上,直接在还在拾掇残羹冷饭的我对面进入了工作模式,而怜儿也像是终于玩厌了巫师一般抱着平板坐在我身边看长腿欧巴和思密达棒子生离死别,只有这时候我会觉得这个妹妹稍微有那么一点脑残粉式的女人味。
右膝盖上毫无征兆的微微一沉,右边的欧阳怜似乎是为了在饭桌上坐的舒服点直接把自己**的双**叉架在了上面,看也不看我一眼满脸的理所当然,类似于屋主没必要每次使用自己的东西都提前知会它一声的那种感觉。
您老能坐沙发上去玩儿吗?
我叼着吃剩的鸡屁股刚想这样说,左边的大腿上忽然又多了点累赘,很熟悉的柔软质感,是一条来回翻滚不停的纤细小腿,桌上一共就三个人,不用说就知道是故技重施的小姐姐。
她面不改色的眨了眨右眼,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想要暗示着什么,手上的笔记倒是一刻也没停。
就算你朝我抛媚眼外加没像你妹妹那么肆无忌惮的用坚硬的脚踝磕我也别想我在吃冷饭的时候帮你按摩!
我把冗长的信息尽皆包裹在一个白眼中狠狠的甩了回去。
本该抱着我的大腿尽情撒娇的应该是小妹妹才对,御姐就要有范儿一点像个女王一样发号施令,为什么现在的小屁孩都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反而是茜茜姐这个准大学毕业生天天卖萌装嫩!
**的小腿肚子滚动的愈发厉害,坚硬脚踝的主人看到兴头上居然放纵的疯狂抖腿,我扯了扯嘴角,重重的把筷子拍在饭碗上。
“我说,你们两个没地方可去了吗,非挤在这碍手碍脚,还是说等会想洗碗?”
可能是没人抬头理我,回应的只有平板里拗口的鸟语和沙沙的写字声,两人聚精会神于手头的工作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但是不安分的脚丫子至少都悄悄的收了回去,好吧,虽然不给我面子但是行动上支持了党的方针,我忍!
刚拿起筷子没多久,我的右腿又是一沉,左腿再次像滚刀肉似得任人蹂躏,赫然是敌追我逃敌退我打的死缠烂打战术,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现在不光要当厨子还要当沙发了,妈要是告诉我一声不在家打死我也不会来这里任人宰割.......
不过,这样安静单独的与茜茜姐和怜儿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至少比初见时尴尬的坐在一张沉闷饭桌上好多了,那时小鱼的愤怒根本无需用借口粉饰,怜儿不屑一顾的冷眼更是家常便饭,可现在,说起咱这个喜大普奔的重组家庭,小区里的街坊邻居第一印象就是我最痛恨的一个词语。
完美
贤惠漂亮的夫人,知名外企的首席执行官丈夫,家有四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两对不同家庭的姐妹难能可贵的在同一个屋檐下和睦相处,用幸福美满来形容也不为过。
没错......在最初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中唯有来自不同家庭的两对姐妹这一点上被人达成了共识,这让从前深信“谣言止于智者”的我深切感受到了舆论的压力,感慨于笨蛋这种新生物数量之多的同时,对浮于表面的完美效应痛恨之余总是夹杂着丝丝敬畏。
例如,许凌竹嗤之以鼻的常青女神称号现在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怎么解决仍是一头雾水。
这样一想披着优等生表皮的大灰狼江小鱼和在人情世故上尽善尽美的茜茜姐一定在无意中就省去了很多烦恼,并且还相应的在规避一些小秘密?
当然这只是无端倪的臆测,因为有一个魔女曾经完美诠释过完美这个概念,如果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冉梓桐,那么当时我一定是神魂颠倒的爱上了所有的她,包括潜藏在深处的第一千零一张脸。
想到这里我又无端的开始烦躁起来,具体是什么原因连自己都不太清楚,也许是被纳兰太太戳穿了真面目,也许是被老神父看透了本性,又或者是因为南冬叶的执着而产生了动摇。
言而总之,我想说的是,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这个世界很虚伪,而且它在逼所有人进化得一样虚伪,那么一个残缺不全的人在虚伪的世界又该怎样寻找真相呢,我不知道,但是很想知道。
“嘶!”
茜茜姐咬着嘴唇瞪了我一眼,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转瞬又飞快的将目光挪回笔记本,还好她没有把另一只脚也翘上来,要不然就会发现桌子下面的另一块争夺中领土已经偷偷的被人占据了。
糟糕,又进入贤者模式走神了,我下意识的还以歉意的眼神,手上的力道稍稍减轻.......
唔,手感真好,隔着丝袜依然能感受到肌肤的弹性滑腻,不如说正因为有丝袜反而更让人欲罢不能,不对,等等,这是什么状况。
我愣了一会,右边两只脚丫早已和主人一样乖巧的躺着不动弹了,而我的手却不知何时开始情不自禁的帮茜茜姐进行脚底按摩。
毫无察觉,什么时候!?
冷汗,涔涔
我惊恐的发现一个事实,莫非在奴隶主的调教下我真的已经变成一个无可挑剔的肉便.....变成一个优秀的奴隶了吗!?
这个问题好像比前面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要严重一百倍!
最恐怖的是我好像还乐在其中,我面色凝重的叹了口气.......人,果然是具有奴性的生物呢。
“咦,江小鱼呢?她不在吗?”
欧阳怜横躺在靠垫上,双手像鸟儿一样懒洋洋的摊开,双**叉着架在桌子下面,因为胸口十分平坦所以平板能够很好的稳固在她的视网膜前,我把这个十字架似得祷告姿势称为欧阳瘫,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少了一个斗嘴的对象。
“没大没小,小鱼也是你姐姐。”
“肯定不在,要不然这会已经不声不响的像贞子一样从电视机里钻出来了。”欧阳怜自说自话着打了个寒颤。
这样推断也没错,平常要是我这个点还没回去做饭回去一定吃一顿地球上投套餐,而且奴隶主临走前好像千叮咛万嘱咐外加威胁我不准来(新家)风俗店跟水性杨花的女人(小姐姐小妹妹和母上大人)勾三搭四来着.......
“好吧,你的两个姐姐一个是母牛一个是贞子,那我当个厨子也不算太寒碜。”我耸耸肩,想要起身收拾碗筷顺便逃离虎穴,可两条腿却重逾千斤,不管是哪边传来的力道都在宣告一个命令,你不准走!
怜儿发出了杠铃般的笑声,和笔记本貌合神离的茜茜姐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小腿仿佛打年糕的锤子似得起起落落想要在我身上宣泄些许不满。
“贫嘴!”她灵动的五指转了一圈圆珠笔,微微一笑,说:“你的小女朋友怎么样了?有没有生我的气啊,老公?”
“老公?小女朋友?怎么回事?”
怜儿撑起身子左顾右盼时两条短短的马尾甩来甩去,连欧阳瘫都顾不上了,这是她嗅到猫腻时灵感泉涌的表现。
不妙,不妙啊,事情在茜茜姐的推波助澜下朝着最微妙的方向发展,要是让一个学校的捣蛋鬼发现南冬叶的存在总感觉会迸发出不太良好的结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嘻嘻......”
欧阳茜合上了档案夹,咳嗽了一声,悠然的张开了嘴,紧接着红润的小嘴吐出的却是一阵凄厉的哀嚎,连身子都缩成了一团弓着。
按在茜茜姐脚底板的大拇指效果拔群,我连忙接茬道:“我陪一个同学买点东西,碰巧撞见带着人形信用卡的茜茜,她开玩笑的,对不对啊茜茜姐。”
“真的吗?”怜儿狐疑的看向茜茜姐。
我抓住那只颤抖成虾米还妄图逃跑的纤细脚踝,回复了适中的力度轻轻的**着,宛如在伺候一只名贵的波斯猫,满脸都是一个当弟弟的应该有的慈祥笑容。
茜茜姐微微低头,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被逼就范下点点头。
“买东西?”
我点头。
“和女同学单独两个人出来?”
仍然点头。
“在周末这种时间?”
拼命点头。
欧阳怜托着下巴认真的盯着我说:“呐,这不就是约会吗”
不愧是亲姐妹,迅速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你想多了。”
“那个人是谁啊?”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常青的?我认不认识?”
“好好听别人说话啊.....”
怜儿绞尽脑汁的开始在脑海中人肉疑似自己哥哥女朋友的人选,她一拍脑门,说:“啊!一定是那天坐在你单车后面的那个女孩子吧,我记得是话剧社的......”
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说:“再无理取闹下次打不通的关卡我可不管你了!”
“切!小气鬼!不说就不说,反正最好奇的肯定不是我。”
欧阳怜嘟起小嘴很不情愿的哼了一声,可另外一个不依不饶的小姐姐却逃脱了我的魔掌,可她脸上的表情既不是嗔怪也不是恼怒,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神色,她一声不吭的抱着双膝蹲坐在凳子上,偶尔看我一眼也全是难以理解的复杂眼神。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会,视线又彼此错开,重新专注于手头的事情。
奇怪,这两个丫头今天吃错药了?怎么感觉格外难缠,吃完饭居然还腻在桌上不肯走,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还是另有阴谋。
洗碗的时候我怎么也没发现屋子里有什么异样陷阱,不由的又是一阵头大,本以为小姐姐和小妹妹会好相处一点没想到越是熟稔就越是疯疯癫癫,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呆在武馆伺候一个奴隶主呢。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江小鱼不在的第一晚,我居然无缘无故的开始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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